想必这两天大家都被“凤姐美国结婚”的新闻刷屏,消息的来源是一个叫叫天天吃番茄的公号。
据侨报网援引友媒报道,该篇标题为《凤姐大婚、拿绿卡,我们该祝福她吗?》的文章写道: 据最近美国新闻,并经过小编接近罗玉凤的在纽约的朋友处获悉,进入2018年后的凤姐办好了两件大事:拿到绿卡、领取结婚证。
如今的凤姐过的比我们在坐的大多数人都要好。她获得了她想要的生活,实现了她的梦想:美国梦。在回答《纽约时报》记者的采访时候,她说了她对“美国梦”的理解,美国梦就是人人平等自由啊,美国一直都是我理想中的样子。从某种意义上讲,凤姐是成功了。
10年一梦,梦醒才发现,当我、你、你们对凤姐谩骂和嘲笑后,在我们看不起凤姐后,我们才是浑浑噩噩的看客!我们才是人海苍茫中的那只蚂蚁。哎,一声叹息:年少不识玉凤姐,看懂已是不惑年。
文章已经过了10万+!
我在网上搜一了下,但并未发现有此消息,还望有知情的人可以告诉同城君。这年头,很多消息真真假假,假假真正,反转来反转去,让着摸不着头脑。
去年,凤姐写过一篇《罗玉凤:求祝福,求鼓励 》的文章,现在同城君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你要认命、这就是你的命。”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脑子里总是想起我妈当年的这句话,她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农村妇女,她叫我认命,现在想想其实也是为我好,虽然我妈不晓得“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这句话,但是生活的艰辛早就让她懂得这个道理。她让我认命,其实也是为我好。
从小,她对我确实也没什么期待,小的时候她只是希望我带好妹妹;长大一点,她只是希望我不要让家里为难,不要读高中去读师范;我能做一个乡村教师,一个月能挣几百块钱的工资,能寄点钱回家已经是满足了她对我所有的期望;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选择从奉节那所小学辞职去上海打工,更不能理解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之前没有受过啥刺激,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妈当时是这么对记者说的。
其实我没有受什么刺激。
家里很穷,日子很苦,一家五口人只有7厘地,我恨过老天爷为什么让我家这么穷,但我从来没有怨过我妈,我继父没本事,相反,我很感激他们,即使这么困难,他们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供我读书,还记得我读綦师时,继父在綦江水泥厂上班。
我每个月都会去他那里拿150元生活费,有一天我去找他,人家说你爸爸在里面倒铲煤。我进去看到爸爸了,他穿得很脏,推着个车,里面装满了渣滓,水泥厂空气很浑,噪音很大,爸爸出来给我拿生活费。这个场景时常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梦境里。
有时候一想到自己漂洋过海的到美国,这么久了,还是一个人,我也会情绪低落,也会很烦躁,甚至也会后悔,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真的因为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是每当我把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掰开了,揉碎了来想,我的那些决定真的不是因为我受过什么刺激,我只是不认命。
对,只是不愿意认命。
我从小生活的洋渡村,一墙之隔就是重庆钢铁公司綦江铁矿。国企职工子弟衣着打扮,言行举止与农村人完全不同,处处透着精致;和他们相比,我们这些洋渡村的人处处土里土气的,重钢的子弟们用“农村娃儿”来表达对我们的轻蔑;虽然他们看不起我们,但是我们,至少是我,却很想成为他们,因为当时的我认为工人子弟长得就是比农村孩子漂亮,学习成绩比农村孩子好,家庭条件就是比农村孩子要富裕(只有这条,小时候的我猜对了。)
只是我家很穷,没有办法给我买漂亮衣服,漂亮的文具,我只能认为如果我学习成绩好,爱读书,也许他们就会接纳我,我也可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后来的事实教育了我,我还是太天真了,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强烈的挫败感,那时我还只是一个中学生。
我读教院的时候,很幸运的结识了互联网,也学会了写诗,开始知道海子、顾诚、博尔赫斯,那个时候我很少和同学交往,主要是和论坛的诗友们交流,现代诗不仅是一场朦胧的美梦,也让我做了一场“我成了他们”的美梦;有一次重庆的诗友聚会,我也去参加,诗友们请我吃了顿肯德基,吃到一半的时候,诗友们告诉我,这顿她们请客,她们还有事,先走了。 “梦幻(我当时的笔名),你慢慢吃哈,我们先走了。”
这种强烈的挫败感一直伴随着我到奉节的学校工作。因受这件事的刺激,那个时候的我还小小的愤青了一下,曾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自己成为体面的城里人。
最后,我做出了辞职去上海的决定,为什么选择上海?只是因为上海是中国最发达的城市。“都认为我就这样了,那我就到中国最发达的城市去,让你们承认我也可以成为你们。”这就是我当时很中二的想法。
到了上海后,现实第N次教育了我,不是到了上海,就能成为一个体面的城里人,恰好相反,到了上海,才发现以我的学历,我的条件,我一辈子也只是一个在上海务工的,还是土里土气的“农村娃儿”,我从来没有像在上海那几年那么沮丧,生平第一次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是不是该认命了?幸好,我内心那股强烈的欲望抵消了我的沮丧,甚至更加激发了我的斗志。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征婚了,一夜之间,我爆红了。
虽然那个时候网上骂声一片,但是其实我的内心深处是窃喜的,因为我终于有一样东西是很多城里人没有的了,拥有了这样东西的我好像就可以以此得到他们的承认,并且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
那个时候家里人对我的所作所为也很不理解,我妈以为我受了什么刺激,我的亲人甚至在QQ上把我拉黑了,我走在路上都会有人来骂我,我出席活动会有人冲我丢鸡蛋……这真是属于我的梦醒时分。
我要去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我要去美国!如果我在美国证明了我自己,那就证明是不接纳我的你们错了!很多人一直在追问我为什么要去美国,这就是原因。
当然,美国并不是天堂,我才到纽约的时候住地下室,还没有暖气,窗户外的地沿一直是湿的,比水平面的温度还低好几度,冬天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冻死,出去找工作的时候还被华人同胞嘲笑,在华人开的美甲店里被老板骂等等,正如国内媒体所说那样,我在美国也是属于“社会底层”。
虽然在美国的日子很艰辛,很累,但我觉得我到美国这个决定做得没错,我在国内的时候被母校的保安赶出校门,但是我到了美国后,母校的校长在毕业讲话时拿我做例子鼓励学弟学妹们,有媒体找我开专栏,很多名人开始认可我,比如著名矮大紧高晓松,又比如很多人认为我的文章写的比王石他媳妇田朴珺强,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我现代诗写的还行…我还是那个我,我也不是到了美国才开始学写诗学写文章的,唯一改变的是只是舞台。
可这还不够,还差一点点,我才能真正成为“他们”,不再是“农村娃儿”,差的这一点点就是绿卡。
我想拿到这张绿卡,并没有什么复杂的,不能告人的原因,只是从我到上海开始,我一直在和某种隐秘的,难以形容的,无可名状的规则较劲,这个过程已经小十年了,我的青春,我人生最美好的岁月都在里面了,这张绿卡,是对我这十年的交代,就像是我的大学毕业证。
我只是想拿到这张绿卡,然后告诉所有人:只要不认命,没有飞不上枝头赛凤凰的麻雀,哪怕最开始低贱到尘埃里。
求祝福,求鼓励。
不过,这篇文章有人怀疑并非凤姐亲笔,那么,凤姐到底是如何实现自己的“美国梦”的呢?凤姐在美国,真的生活得那么幸福如意吗?
经过热心网友的考证,凤姐的“赴美逆袭史”大概经历了以下这样一个过程:
2010年11月凤姐受到美国中文电视邀请,赴美面试。
2010年12月面试失败,开始在美国一些餐馆打工。
2011年8月在微博上声称要“一把火烧了移民局”,从而在美国遭到控告。
2012年2月在哥伦比亚大学门口发传单征婚。
2012年6月被人拍到在美国一家美甲店打工,这份工作一直做到2014年底。
2015年7月受邀成为凤凰新闻客户端主笔,随后开通微信公众号“我就是凤姐”(现已关停)
2017年8月在直播平台上倾诉没有“身份”的美国生活的艰辛和不易。
在以上的梳理中,我们大概可以看出来,凤姐并不是通过常见的投资移民、投靠亲属、人才引进等方式拿到绿卡并留在美国的。时至今日,我们甚至都无法确定凤姐是否已经获得了那张可以合法长期居留美国的绿卡。
在去年8月的视频直播中,凤姐依然在大谈特谈没有“身份”(即美国绿卡)而在美国生活的艰辛困苦。凤姐的“美国梦”,似乎也并不是外界所想象得那么光鲜亮丽。
“很多在美国打拼的中国人只是表面上过得很好,回国后就给亲戚发很多钱,然而自己在美国生活得可能连狗都不如。”
“在美国的时间久了,没身份的日子过够了,很多年轻女人就会找个美国老头子嫁了,还觉得自己赚了。”
“在美国,有绿卡没有钱,日子过不下去;有钱没有绿卡,还是过不下去;有钱有绿卡,才可以过下去。”
视频中的凤姐还提到,对于英语不好、没有学历、家境平凡的普通中国人来说,移民美国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你的阶级。谈起“美国梦”,凤姐的话语中已经颇有几分沧桑的味道:“做梦很好,但梦只是一个梦,并不好做。”
无论凤姐当年的爆红是无意而为之,抑或是“恶意炒作”,凤姐确实红了,还成为了当代社会中的一个文化现象,甚至被外国媒体争相报道。
外媒对“Sister Feng”的报道
凤姐如果能够真正在美国“扎根”,那么是不是代表着“美国梦”和我们普通人之间的距离也不是那么遥远?毕竟对于中国绝大多数学历不高、财富不多的普通人来说,凤姐的“赴美逆袭史”就好似一剂强心针,告诉着我们今时不同往日,一切皆有可能。
如果这次结婚新闻是真实的,在此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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